午夜梦

喜欢在夜晚的城市里乱逛。

【未授翻】示好循环

作者:Kira_Gold

原标题:Like clockwork

CP:Jamilton

 

译者注:对文章内容进行了一些意译,本人看来非常可爱温馨的一篇文章。原标题是一条特定搭配的短语,一般用于形容事物像钟表般有规律,我将它拆分出“Like”并结合文章内容,最终选取了这个译名。目前发出来的版本有经过校对。

 

Summary:

他们就像正在进行一场比赛,竞争谁才能对另一人更好,同时否认自己待对方很好。

 

你的名字叫詹姆斯·麦迪逊,你后悔过无数次把托马斯·杰斐逊介绍给亚历山大·汉密尔顿。

没错,你讨厌第二个人,第一个则是你的朋友。而更没错的,是你完全有权利希望有人替你反对汉密尔顿,反对那个总把能力花在批评上,或甚至更糟,花在当场侮辱上的人。这是你同事有目共睹的。幸运的是,正如你所想的那样,托马斯也有类似的天赋,于是你决定让他们交手,这样最终就能留你独自一人。现在想想,它可能是你一生中最糟糕的决定吧。

因为你,当然,非常,不喜欢汉密尔顿。他傲慢、虚伪,甚至粗鲁、冒犯,哪怕早越过礼貌的临界点,也仍滔滔不绝。他就是混乱本身,几乎没有过充足的睡眠,多次在会议期间晕倒。但不知何故,他是华盛顿最喜欢的员工,这意味着他有许多——你能接近无限次质疑说他不配——特权。是的,你不喜欢亚历山大·汉密尔顿。

不过,托马斯,他不只是不喜欢他。他他,以至于你几乎可以肯定,如果没有华盛顿出面阻止他们的争执,杰斐逊早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了。作为这的替换,他们唇枪舌战,互扔攻击,一砖一瓦地拆解对方的论点,在每一处寻找纰漏,从显而易见的到几乎没旁人能看出的。他们互相逼视,恐怕谁都能感受到其仇恨火花乱跳下烧焦的空气。

简而言之,你后悔自己那天向托马斯提起汉密尔顿的名字。

当然,这不完全是你的错,即使没有你的干预,等杰斐逊从法国出差回来,他们见面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
然而,你忍不住觉得,平心而论,如果不是你在他们有机会互相介绍之前就贬低了亚历山大,托马斯也不会从开始便对他抱有偏见了。

但木已成舟。你猜,接下来如何只有交给时间了。 

而时间所交还的,最简单地说,是上百次争辩。每每他们处于同个房间,大概率,其中一个人就会向另一个扔去挑衅性的评论,然后……好吧,当这种情况发生,你都只试图尽快离开这不详之地。因为如今你真的对他们厌倦了。起初是很有趣,但维持见鬼的两年?这已经过火了。

他们互相憎恨,这不是一个疑问,也不是一个辩题。“我他妈恨汉密尔顿。”接近每次和你聊天,托马斯都会这么说。“亚历山大实在是憎恨杰弗逊。”而只要你们出去喝酒,约翰·劳伦斯便会这么感叹(一起工作的那些年头里,你们并不算很熟,但接着你们两个最好的朋友开始对彼此表现得像愤怒的幼儿园小孩,于是劳伦斯理所当然地需要抱怨对象。同时,总而言之,你也需要)。

托马斯和亚历山大互相厌恶。他们真的如此。

然而。

几乎每天,汉密尔顿都不吃早餐就上班。连华盛顿现在也放弃了他——亚历山大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他相信进食是浪费时间,哪怕这种浪费时间是生存必需的。但由于工作过于繁忙,他还经常不吃午饭。当然,哪有人会甚至一顿晚餐也在乎,他肯定不会——所以有时他连续几天不吃东西。劳伦斯尝试跟他讲理,但跟汉密尔顿讲理赫然在“不可能实现之事”的名单上位列前茅,效果可见不太好。华盛顿威胁要停职他一段时间——老实说,汉密尔顿可能是唯一能被如此威胁到的人——但这也最多起几周帮助。你可以试试把食物切实地按上他的脸,然后就能看见他不过转回身,继续写作。你对这点可太清楚了。

直到有一天,他坐在休息室的一张桌子后,正头一低不低地敲击键盘,完全沉入了工作。而你敢肯定,如果他愿意,亚历山大绝对能打破打字速度的世界纪录,如果它存在。因为仅仅不到五分钟,他就敲出了一整页,甚至没有任何事先写的大纲。但当你心不在焉,看着黑键上他狂飙千里的手指时,约翰叹了口气。

“我会向任何能让他吃午饭的人支付五美元。”他喃喃道。你哼了声:

“那你的五美元很安全。”

“哦,不。”他同意了,下一刻,碰巧路过的杰斐逊狡猾地咧嘴一笑。

“嘿,汉密尔顿!”他朝房间对面大喊。连打字的左手也没停,亚历山大就无视了他。“汉密尔顿,我在和你说话!”

托马斯走向他的办公桌,将双臂撑上桌面。

“你他妈的想干什么,杰斐逊?”亚历克斯嘀咕的声音并不比他激烈的敲键声高上多少。

“你去吃点东西。”托马斯笑着说。劳伦斯给你投来古怪的一眼,你耸耸肩。目前的情况是,托马斯刚刚决定,要向你们两个证明这项任务并非不可能。但他肯定是最后一个才能做到它的人,你想,而这便是为什么当汉密尔顿凄惨地叹息一声,保存工作,并合上他的笔记本电脑时,你们受到了冲击。

“希望这能让你别来烦我。”他在走向餐厅前告诉杰斐逊。托马斯在洋洋自满中勾起嘴角,朝你和劳伦斯行礼致敬,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。

“可以,搞什么鬼?”约翰挑了挑眉毛,你唯一能做的则是再次困惑地耸耸肩。

“要是你觉得我能理解托马斯,你就完全错了。”

汉密尔顿吃完午饭回来后,你差不多立刻就忘了之前,只安静地哼了声,重新关注回他的工作。但从此以后,你注意到了越来越多这种无足轻重的时刻,也许是因为你开始寻找它们。而当你仔细思考起来,你意识到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情况,这些情况丝毫不符合托马斯·杰斐逊与亚历山大·汉密尔顿互相仇恨的形象。

托马斯整天唠叨自己如何想读一本法语书,因为原版总是比任何译本都好。第二天早晨,汉密尔顿递给他一本标题为“巴黎圣母院(Notre-Dame de Paris)”的小书,讽刺地补充“不过,就你对这门语言的了解而言,你估计远不足以领会一半”;没到一周,亚历山大就跟你还有杰斐逊一样,工作时长超过了法定标准。他为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、一份必须校对的、将交给华盛顿的文件呻吟起来,而托马斯翻了个白眼:

“把文件发给我。我很乐于观赏你的错误,哪怕它们大多数时候愚蠢至极。”

“你别敢因为‘那有更好的表达方式'而改任何一个词。”汉密尔顿叹气说。杰斐逊......确实没这么做。几乎每条里面的句子都遭到了嘲讽,但他在一小时内完成了检查工作,并把打印的副本放上了亚历克斯(Alex)的桌子;

托马斯对华盛顿抱怨办公楼太过单调乏味,下一天亚历山大带着一堆花盆出现,声称“我只是想看看你照料的东西需要多久死掉”;紧接着,他不小心割伤了自己,以一把纸刀(被专门设计成了不会让人割伤自己的!),托马斯则不嫌麻烦地给他买了(亮紫色的)创可贴,因为“嘿,现在所有人都会看到他有多笨!凭一把纸刀,你敢信吗,詹姆斯?”。

他们就像正在进行一场比赛,竞争谁才能对另一人更好,同时否认自己待对方很好。你和约翰就快要为赛事结果押上赌注了,但当然,判断谁赢了相当困难,所以作为替代,你只靠旁观这两个人以满足——从所有实情来看,这很滑稽。他们依旧声称他们彼此憎恨,鲜少能停下揪着话题每根毛争论,并不断升级,以证明自己比另个人更强。然而,亚历克斯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台新笔记本电脑作为生日礼物(“哦,我特地找了我能发现的最烂的笔记本电脑,但没什么能比你现在用的来自石器时代的科技更糟糕的了!”);

托马斯参加了从通知下达的那一刻起,你们公司就议论纷纷的国际会议。所谓汉密尔顿说他当天很忙,然后建议杰斐逊代为出席(“我只是期待听到你出丑的消息!”)。这,平心而论,变得荒诞起来了。

“托马斯花了将近一周,寻找他能找到的最好的笔记本电脑,实际上我还以为他在给自己选一台新的。”你朝劳伦斯承认。他窃笑起来:

“你可能不会相信,通知刚下达时,亚历克斯为参加这个会议兴奋得寝食难安。”

“我不知道谁更操蛋,是他们还是我们。”你叹气。约翰赞同了。

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月左右,尽管你没有跟踪记录每件两人为对方做的好事。这再不是无人察觉,相反,甚至华盛顿——你对此笃定——有分别问过他们两个,到底什么正在发生,但杰斐逊和汉密尔顿都否认了有事存在。从简单的竞争起,它变化了太多——如今,在有时做完好事后,他们甚至懒得以互相侮辱掩饰过去。托马斯把巧克力棒和三明治留在亚历克斯的桌面,每天早上给托马斯带一杯咖啡到他办公室则已成了另个人的习惯;他们互相叫嚣,竭尽全力地抬高声音,再一起喝着过甜的果茶,默默地坐在会议室的桌上(他们的口味也出人意料地相似)。

你不禁感觉这一切都在领向——什么。节奏渐强,情感愈烈,就像托马斯总听的古典音乐的某个片段。毕竟两个敌人在不再是敌人之前能和平对话的次数是有限的,汉密尔顿和杰斐逊则超出了极限。

(而那些长期以互为敌人而自豪的人,根本无法安于只做朋友的现状。)

时钟转到晚上十点,尽管黑暗浸过一部分拉开的百叶窗,悄悄渗透进来,你们四个人也依然在办公楼里消磨时间。托马斯和亚历克斯在讨论着什么。这当然是场争论,但并非一场战争,而是一场他们都肉眼可见地享受的智力辩论。越过笔记本电脑的屏幕,你望着他们。约翰正在煮咖啡,因为你们很明显还不打算离开。

然后,咔哒(click),杰斐逊和汉密尔顿都站了起来,如几个月前般互相凝视,但这次,你从他们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愤怒。亚历山大攥住杰斐逊的衣领,托马斯将汉密尔顿的脸捧在手里。

办公室里寂静无声,除了咖啡机仍在低沉地嗡嗡运作。

“你知道这之后就没有回头路了,对吗?”托马斯确认道。亚历克斯嗤笑一声。

“谁在乎?”

接着,砰,就这样,他们接吻了。杰斐逊把汉密尔顿压上覆满励志海报的墙壁,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腕。他们谁也没注意周围还有其他人,或者,即使他们注意到了,他们也不关心。你为这事一点也不奇怪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约翰朝你走来,伴着手里的两杯咖啡。 

“仔细一想,说不定我可以载你一程。”他低声说,脸上划开一个大大的笑容。你还以微笑,点点头,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,跟着他走到大楼的出口。

“我想我现在说托马斯赢了很保险?”你得意地问。他窃笑几声。

“才他妈不是,赢家完全是亚历克斯。”

好吧,你的名字叫詹姆斯·麦迪逊,你仍非常后悔把托马斯·杰斐逊和亚历山大·汉密尔顿介绍给对方。但至少你不必再担心他们会互相谋杀了——现在就完全足够了。

 

Notes:

总之,我在心里对自己说“我需要更频繁地写东西”,然后这篇文章就诞生了。如果你有任何想让我写的梗,请随时在评论中告知它们,我需要更多灵感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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